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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密有致 朴实有味

——《回忆鲁迅先生》的语言与结构艺术

安徽 吴贤友

《回忆鲁迅先生》以片断式的回忆，为我们连缀起一个私人生活场景中的鲁迅，充满着对鲁迅先生无限的缅怀景仰之情，文章不仅富于史传性，是鲁迅回忆录中的珍品；更富于文学性，是现代文学怀人散文的典范。文章叙事疏密相间，文字朴实无华，艺术上取得了有很高的成就。具体表现在：

一．文随心动，笔随情至。本文是一篇非常情绪化的文章，文章内容驳杂，涉及鲁迅生活中的饮食起居、待人接物、读书写作、休闲娱乐等，各个方面也没有严格的逻辑顺序，有些片断即使倒置似乎也无碍于文章的连贯。这就表明，作者动笔之前对于全篇的布局似乎漫不经心，全无预设，而是一任情感的激荡奔流，尽情挥洒，形诸笔墨而成为艺术结晶，使该文形成了“以情胜”的鲜明艺术特色，充分展现了日常生活中的一个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的精神风貌。文章开头特别写鲁迅先生的“笑”与“走”的情态，细致传神、具体可感，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显示了鲁迅的风釆；接着写鲁迅先生对“我”衣着的评价，表现了鲁迅先生的真诚与通达；再写鲁迅与他人的交往，有其是帮助青年人方面，极具典型意义，行文之中既简约概括，又具体入微。凡属作者感到有诗意潜质和倾诉冲动的内容她就断断续续写出，作者正是用这种造型简括而不失厚重的笔法和完整的或者不完整的片段安排铺写了鲁迅精神世界的各个方面。此外，文章在鲁迅先生的笑声中开始，以他生命的终结结束，看似毫不经意，却使全文蒙上了一层苍凉的悲剧氛围。

二．朴实凝练，情文并茂。文章之所以能将诚挚的抒情与日常琐事的叙述紧密融合在一起，深切地表达出对鲁迅先生的深切怀念与景仰之情，一个不能忽略的艺术特点就是他成功的语言运用。首先，作者善于极贴切、生动地使用语言，使其文字不但切情而且切“境”，比如写鲁迅走路，“刚抓起帽子来往头上一扣，同时左腿就伸出去了”，“抓”“扣”“伸”三个动词，把鲁迅先生的习惯动作描绘出来了，形象传神。这些动作表现了鲁迅一贯的雷厉风行、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其次，作者还把自己深挚的感情蕴藏在平实的文字之中，如“鲁迅先生在无欲望状态中，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想，睡觉似睡非睡的。天气热起来了，客厅的门窗都打开着，阳光跳跃在门外的花园里。麻雀来了停在夹竹桃上叫了三两声就飞去，院子里的小孩们唧唧喳喳地玩耍着，风吹进来好像带着热气，扑到人的身上，天气刚刚发芽的春天，变为夏天了”。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一边是春光浪漫，一边是死气沉沉。萧红写的很平静，但平静中却有着无限的悲伤。行文质朴自然，也与先生的气质正相吻合，真正使文章收到了情文并生的最佳效果。鲁迅死后，悼念文章中，本文最为质朴感人，具有原汁原味的人性味，恐怕与此也是分不开的。

总之，学习本文，我们不仅要学习作者笔随情至、疏密相间的叙事方法，还要不断锤炼自己的语言，力求自己的作文也能做到言简意丰，情文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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